#本人无关 平行宇宙 大量脑补 ooc算我
#意外的长 双向暗恋 还没写完
#欢迎各种意义上的指正和回复
好的好的 我不话痨我不话痨 不过真的没人要去豆芽演唱会嘛11 11诶请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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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过去的三个半小时里随手翻的那本皮质圣经里写:
——不要惊动,不要打扰我所亲爱的。
等他心甘情愿。
返途的时候他睡得很好。
像是想开了什么,像是呼吸了同一片天空的空气就解了相思的毒。
走出机场的时候工作人员发了他一个打火机,廉价打火机号称也有防风的能耐,吐出来的火焰有点泛蓝,看起来没什么温度的样子。
他摁下,又随着那股推力弹起,反反复复。在这种有点无趣的循环里,他掏钱买了盒烟。
算了吧,就算戒了烟,地球上依然会有人死于炎热,战争和饥饿,不可能的事仍然是不可能。
比如世界和平,和行不通的爱情。
肖佳深深吸一口久别重逢的烟草,就着夜里湿冷的空气有种别致的刺激,他几乎觉得头脑更加清醒了。
那种并非尼古丁带来的通透而凉的清醒从差不多是肺的地方冲上来,击打着他昏昏欲睡的意志。
从左胸腔到大脑的路径一下子明朗起来,他觉得没那么累了。倒不是放弃了什么,他只是选择把那个笑起来像个好天气的小男孩放到更深的地方里。
试图不去对他抱有些不该有的期待。
只剩等他,等他心甘情愿。
新手机卡还没办出来,那个用来跟谢锐韬磨叽了一下午的手机离了Wi-Fi也就是个空壳。他百般无赖的摆弄了两下,还是丢回了口袋里,侧着头往窗外看。
肖佳是个很擅长看风景的人。
他倒不是有多慧眼独具,极端长于发现美之类的事,他只是很信赖一草一木的传情达意。他相信一片天空能带来的旷达远胜于没完没了的抒情。
刚下飞机的时候天上有雾,半遮半掩的盖住绸子般的深紫,这会那时候的雾已经散了,倒是也没有明朗到皓月当空,但其装饰性也远大于遮盖度了。
在这种一目丝滑的夜幕里零星点缀着点车灯。明明灭灭的。芸芸众生的。
当时夜泊,温柔便入深乡。
他在一个人的深夜里完成了一个人的雪崩。
那些当作儿戏的约定因为从他那里脱口而出而有了法律的效力,他试图废除这段莫名其妙的附加条款,试了一路。
肖佳到家的时候意外的一连上网络就接到谢锐韬的电话。他自认谢锐韬还没在意他到入送离随刻刻不离的地步,多少有点惊讶。接了电话那边却是沉默的。
谢锐韬很会讲话,也很会搞气氛,让他沉默的事不多,肖佳没忍住主动开了口。
“嗯,怎么了?”
“豆芽”
那边谢锐韬像蒙着什么东西在说话,本来就有点含糊的发音更加软糯且湿漉漉起来,像是沁了蜜渍的糯团。
他难得用这种语气说话,肖佳有点手足无措。却又想不出接什么话好,于是陪着他沉默,心跳跟着他呼吸一点点加重,又努力放轻。
“你是真的...等了我很久?”
肖佳感觉自己似乎是笑了一声,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又轻松,像一直以来的那样,像儿戏一样。
他忽然意识到或许生生斩断那自以为是的儿戏是不对的,那反而帮它生了根。所有的儿戏都不能生生地去斩断,本来它自生自灭,你一斩,它疼了,反倒是生了根,反倒是至死不渝起来了。
何况我怎么能让你知道。
他听到自己说:
“没,等飞机嘛。”
谢锐涛从屏幕上露出脸来,目光炯炯的看着镜头,他眼圈有点红,兴许是又熬了夜。紧张和期待两种情绪在他脸上混合成一种有点奇妙的语义。
他声音很小,含含糊糊的,却让肖佳突然想起夏天时候那个头发短短眼睛亮亮的男孩。
他说:“那,我们一起做一首歌吧。”
“好啊。”
他感觉心头有点痒。
像阳光下的温暖,像风吹过的清爽,像水流点滴的润泽。
像种子发芽的痛楚。
像我遇见你。
不知道是什么俗成的约定,大概是此来彼往的惯例。谢锐韬带着行李乐颠颠往南京跑。
肖佳在机场一把接住蹦着欢往他身上扑的谢锐韬的时候有种一把豪赌输个底儿掉,出了大门却还摸出个足以坐车回家的钢镚的心情。
谢锐韬人痩腰也细,一只手臂就揽的过来,方便的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肖佳的手就没松下来过。
我知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
然而,
然而。
—tbc—
_(´ཀ`」 ∠)_